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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江商報消息 希腊退歐(Grexit),似乎已經遠離了人們的視野,最近因希腊總統難產而提前舉行大選,左翼的聯盟黨在民調中占有優勢,其領導人齊普拉斯可能會獲勝。這一前景引起了市場的震蕩,希腊雅典證交所暴跌12.8%,創1987年12月以來最大單日跌幅,10年期國債收益率也飆升到9.8%的高點,連帶著西班牙、葡萄牙的國債收益率也在上漲,避險的資本跑到了德國,德國10年期國債收益率跌至0.54%。政治變動帶來的市場風險快速傳播,希腊的債務問題、緊縮的經濟政策以及民粹主義政治相互纏繞,成為歐元區的闌尾,時不時要發作一下。
  希腊退歐曾經是歐元面臨的尖銳挑戰,歐元區解體的說法在兩年前甚囂塵上,希腊則成為歐元危機的風暴眼。在強勢的德國總理默克爾和歐洲央行行長德拉吉的領導下,歐元解體的危機暫時被馴服了。希腊在2012年大選之後,慢慢淡出了人們的視野,經濟逐漸恢復了增長,雖然很慢很慢。然而,希腊的問題並沒有真正解決,與危機前相比,經濟依然縮水四分之一,年輕人的失業率高達50%,緊縮政策的成本主要是由普通民眾來承擔的,對於緊縮,希腊民眾早已厭倦,默克爾和希腊現任政府都成為眾矢之的。提前大選,對現政府總理薩馬拉斯是一次決斷,若能獲得選票支持將可以繼續改革;對齊普拉斯來說,這是一次洗牌的機會。最糾結的還是希腊的選民,身處泥潭,只有自救。齊普拉斯承諾,若能當選將會向“寡頭”開刀,這一主張也引起了市場的不安。幾天之後,民調顯示聯盟黨的優勢在縮小,市場也慢慢消化了提前大選帶來的政治風險。
  從目前的態勢來看,希腊退歐的的可能性很小,與三年前的情勢有了很大的不同。首先是希腊債務已經大幅度減記,債權人已經轉向歐洲央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其次,歐洲穩定機制已經發揮作用,紓困計劃也在實施;最後,歐洲央行已經定下了底線,即捍衛歐元,為此將會無限購買成員國債券。這次希腊大選與2012年的那次相比,只是引起了一些騷動而已,連唱衰歐元的英美媒體都認為希腊大選對歐元區的影響是有限的。
  除了大環境有變之外,希腊形勢也有別於2012年,左翼的聯盟黨沒有再以退出歐元區作為口號,齊普拉斯希望能夠再次為希腊減記債務。他認為,希腊根本沒有能力還上這些債務,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如果再次減記債務,債權人肯定不幹了。歐洲穩定機制的資金,德國是大頭,默克爾之所以嚴厲要求希腊推行緊縮,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讓德國的納稅人相信希腊能夠變得更節儉,他們提供給希腊的錢可以收回來。無論希腊有沒有能力還債,都要維持著這個債務的鏈條。因此齊普拉斯的施政建議並無可行性,只是增加了希腊與國際組織談判的難度。事實上,在過去的三年中,希腊已經被馴服了,在最艱難的時刻,希腊都沒有退出,現在情況已經好轉,退歐更是損招。因此,齊普拉斯競選口號的轉變也折射出希腊與歐元的關係不是那麼尖銳了。
  退歐的可能性非常小,並不意味著歐元的政治基礎就牢固了。經過債務危機的洗禮,歐元獲得了更多的政治制度支撐,比如歐洲穩定機制、財政公約等,在默克爾的主導下,德國的經濟理念被註入到歐元區。但是歐元的致命短板還是沒有補齊,也就是歐元區的財政依然沒有統一,歐元所需要的政府信用依然是破碎的。這一短板在近期也沒有辦法解決,以經濟推動政治統一,貨幣變成了歐洲一體化的工具,因此,歐元承擔了太多的功能,負重前行,自是踉踉蹌蹌。歐元區是18個成員國的集合,而不是合體,經濟模式、發展水平差異巨大,此外,民族主義還沒有退出,德國人一直不願意犧牲自己去救希腊等“歐豬國家”。
  陷入困境的希腊要求退出,而經濟發展比較好的德國也要求退出,歐元變成了共同的負擔。雖然現在歐元解體的說法已經被唾棄了,但是歐元危機期間各國的極端民粹主義卻在滋長,歐洲認同已經被削弱。除了希腊的左翼政黨之外,西班牙的社會民主力量黨也是偏左的,而法國的極右政黨國民陣線在去年5月的歐洲議會選舉中獲得大勝,無論極左還是極右,都不太喜歡歐元。2015年中,西班牙、葡萄牙、希腊都要舉行大選,這些不喜歡歐元的政黨即便不會上臺執政,也會擴大自己的地盤。對於歐元來說,這的確不是什麼好消息,希腊退歐的警鐘再次敲響,也是給歐元的警醒。  (原標題:“希腊退歐”可能性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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